第十章.行至落雁
走路是熬命!」 他说着,又狠狠撕下一大块乾粮塞进嘴里,像是要以食补气。 顾晚词嘴角一弯,啜了口水,笑意淡淡: 「矶哥若能靠嘴走路,怕早已飞到了落雁镇头顶。」 此话一出,h矶差点噎住,拍着x口连咳数声,抹了一把额上的薄汗,狠狠地道: 「晚词,你是专门来气我的!」 顾晚词轻摇水囊,水声潺潺,语气淡然: 「矶哥这般气盛,看来还走得动。」 h矶嘴角cH0U了cH0U,懒得再辩,只闷头啃饼,嘴里嘟囔着不清不楚的怨言。 墨天则靠坐在榆树另一侧,杖横膝上,手指轻轻敲着酒葫芦,听着两人拌嘴,唇角似有若无地g起一丝笑意。 他不言语,只将腰间酒葫芦揭开,抿了一口,便又轻轻盖上,动作悠然,像是与这片刻的风景融为一T。 树荫之下,气息微凉。 不远处,一队商队正缓缓沿官道前行,驼铃叮当,马蹄声杂沓而过,车轴吱呀作响,偶尔有掌鞭的汉子高声吆喝,热闹却不喧闹。 墨天、顾晚词、h矶三人各自安坐,仅以余光略过,未作多看。 官道本就繁忙,商队来去原是寻常,无须在意。 日光斜斜从枝叶间漏下,落在地上铺出细碎光影。青草味与热土气混合着,空气温暖而安静。 这一程路,彷佛只是江湖之上极寻常的一日。 待乾粮吃完,三人不多言语,各自整了整行装。 h矶背好长棍,顾晚词拍去裙角尘土,墨天收紧了腰间葫芦与行囊,拄杖而起。 未言一声,三人自榆树下并肩起步,重新踏上了那条看似无尽的官道。 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