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救
恐怕只有被挫骨扬灰的那天,她弥天的负罪感才会随之消散吧。 短暂的笑声过后,室内重归Si寂。 虽然眼睑内外都是同样的黑,但是周悯没有闭上双眼休憩,木然地仰首望着前方,雕像般静坐着,眼睛泛起g涩时才眨一下眼。 即使身上的肌r0U变得有些僵y,她也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,因为……身下的椅子太破旧了,只要一动就会发出“吱呀”的声响,在空旷的房间里犹为刺耳。 身前三步的距离是墙面,地面往上两米的地方悬挂着一个钟,笔直的秒针逐格逐格地扫过钟面。 嘀嗒、嘀嗒…… 听到耳畔愈渐清晰的时钟转动声,周悯悄无声息地扯动嘴角,释然地笑了。 她一直都知道,自己从来没有踏出过那个房间。 mama留给她的,远不止满身的伤痕,还有连时间都无法磨灭的记忆。 这残忍的馈赠就像一道溃烂的伤口,横贯她的半生,痛彻她的每一个噩梦,如今连清醒时也不肯放过她。 或者说……是她不肯放过自己。 是她把自己永远反锁在了那个房间里,让她连同自己身上的罪恶一起腐烂。 寒意从骨缝里渗出,化作额头上细密的冷汗,有些顺着太yAnx缓缓下落,滑过侧脸时,汗珠里的盐分渗入伤口,带来微不可察的痛意。 可那丝痛感如点燃的引线般迅速蔓延,逐处唤醒了身上的伤痕,新的旧的,或深或浅地痛着,将她重重缠绕,让她感到窒息。 越来越多的冷汗在下巴处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