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懂
还能有什么地方可去的。 恶犬困于樊笼,罪犯落入法网。 天经地义。 这么一想,进退都是最适合自己的选择,周悯开始强迫自己坦然接受所有可能的结果。 察觉到身旁骤然低落的气场,周绮亭微微侧身,看到周悯的嘴角还有继续下撇的趋势,眼神柔和了些许。 笨狗怎么总是把情绪写在脸上。 真好懂,也真难懂。周绮亭抬手,屈起指节挠了挠周悯的下巴,看到她的神情霎时间由不安变成夹杂着些欢欣的羞赧。 有那么一瞬间,Y暗的想法再次掠过周绮亭的脑海。 她想,如果周悯真的是一条狗就好了。 在刚把周悯抓回来的时候,周绮亭曾不止一次想过,将因被欺骗与囚禁而生的恨意全都发泄在这个罪犯身上,报复她,折磨她,让她真真正正地变成一条任人打骂的狗。 这样,至少可以永远拴着她,至少不用揣测她的想法,至少不会被她牵动情绪。 只要享受这段关系带来的单方面的欢愉就够了,不必因她的痛苦而痛苦,不必患得患失。 周绮亭的指尖又拂过周悯的颊侧,抚上耳垂,轻轻r0Un1E,看着周悯没有被浴巾遮盖的、布满伤痕的皮肤在热水蒸腾的淡红之上逐渐漫上另一层朦胧的绯sE。 周绮亭觉得周悯自相矛盾,但自己又何尝不是矛盾至极。 明明那么恨,却偏偏不舍得。 周绮亭的视线又落在周悯的唇瓣,点墨般的黑眸洇染着浓重的怜惜。 她缓缓倾身向前,却只在周悯颊侧落下轻如飘羽的一吻。